在老人年滿七十歲的時候,不論他的身體狀況如何,也不論他的地位,或他為村裡的貢獻,都要由他的家人背到深山裡遺棄。任由老人自生自滅。這是電影裡呈現自然環境下殘酷的規矩。他改編自真實的習俗。七世紀時,日本某個偏僻的山村有過類似的文獻紀載,棄老傳說。到了一定年紀的老人就要被丟棄在山中。我想這部電影應該還原了那時候大部分的生活樣貌。
沒有生產力的人口在嚴酷的環境下是多餘的存在。但電影裡面卻又更多正值青壯年,四肢健全,卻不願勞動的人。在村民克難地團結向大自然要去更多的生存籌碼時,他們混雜在其中。不出力,然而坐享其成。按照他們淘汰老人的法則來看,這種人不是更先被去除的嗎?更何況,向阿玲婆這樣的人明明還能為增加糧食有更多的貢獻,還能提供寶貴的經驗。而且我在猜,村里每年得類似的酷寒氣候,不易收穫的田地,為何不開發其他有效率的捕獵食物的方法。鄰近的深山相信是很好的獲取地。如果老人能夠留下來,一代接著一代傳承經驗,對於改善生活會是一個很大的幫助。更別說像阿玲婆這種對於獲取食物很有經驗的老人家了。
說到棄老傳統,我想到中國也有類似的故事。古代有個國家叫糜國,在老人六十歲時要把老人送進「自死窯」,讓他們凍餓致死。但有個孝子不願讓唯一的親人──他的父親──送死。便偷偷將父親養在家中。有天,突然來了個巨大怪鼠,無人能制服這個怪物。只有這位孝子的父親教導孝子養隻十三斤的貓,讓貓去制伏老鼠。之後,當皇帝問孝子怎麼知道這個方法時,他鼓起勇氣說是他父親告訴他的。皇帝從這件事發現老人原來是累積智慧的結晶,便決定廢除自死窯這個殘酷的習俗,昭告百姓要好好奉養家裡的老人。
電影中,阿玲婆對於她即將要被丟棄這件事感到十分平靜,對於家中糧食的缺乏,只催促兒子上山,為家裡減少了個吃飯的。這是我看到感到最不捨的情節,為了子孫多吃口飯,她要犧牲她自己。上山的路途,辰平與母親保持沉默。上山前辰平便一直勸說母親不要上山,他覺得家裡的糧食還是可以負擔的起。母親卻堅持維持這個傳統。上山路中,兩人很清楚對方的想法,辰平試著挽回母親的心意。母親為他的包紮,推卻他的飯糰,卻每每催促兒子的腳步快點上山。剛好途中下起雪了,就像傳說裡的場景。骨骸布滿上山的道路,很明顯和他們的傳說裡上天會來迎接不符合(雖然傳說裡可能指的是靈魂層面)。阿玲一意孤行,相信不可以違背傳統。但沒有證據能顯示路上這些骨骸是靈魂被接走的。她只是靜靜地在雪中接受等待,推掉了兒子給她的糧食。在大學紛飛的嚴寒中動也不動。辰平將母親放下後離開,又不忍地回來勸母親。都已經下雪了,可以回去了了!而阿玲對於她兒子的乎告卻沒有心動,不斷地告訴他,你回去吧。
由阿玲婆的堅持可以看得出,傳統的力量是多麼的大(可以讓她平靜地去送死,同時還勸另個老人接受這一切),卻也是相當的恐怖。大家迷茫地跟隨,堅信違反了傳統會招致厄運。但沒有好好地思考這是適合的嗎?就單說將老人送上山。不合情理,老人家大多對村裡貢獻良多。在送別阿玲婆的宴會也強調上山時不要讓別人看見。像阿玲婆這樣經驗豐富的老人,只因為她滿七十歲了便要遺棄她,除了家裡人的不捨,說不定也有其他人難以接受。阿玲說過今天是的兒子背我上山,之後是我的兒子被他的孩子背上山,如此一代接一代。因為他們是這樣走過來的。
我覺得,阿玲婆應該拒絕上山(即使她心裡願意)。要遏止不好的習俗成長,便先以身作則停止它。或許可能會留下罵名,可是之後她的兒子、子孫會感激她的。(我在想辰平這麼不願放母親在深山中,可能是想到過幾年後這就是他的處境,便想阻止母親)。那些自願上山的老人,說不定不是為了自我犧牲,而是擔心留下破壞傳統臭名才自願或被迫上山的。累積下來的傳統造成的壓力相當可怕,是股洗腦的能量。
但看到阿玲婆獨自一人坐在白雪紛飛中,動也不動,讓我很感動。一方面那畫面很美,然後也為她願意為家裡犧牲自己的精神所動容。我很難想像她坐在雪中時的心情。那面對死忙卻是如此的平靜,我又想到一部紀錄片叫〈回家〉。裏頭有段死刑犯知道下星期他就要伏法了,卻能夠一臉微笑且平靜的接受,他說他的生命已經交給了上帝,對所作所為已經懺悔,毫無牽掛了。我真的很難想像面對死亡卻又這麼淡然地接受的心情。那一定是對其他人的愛勝過於對自己的吧!可以的話,我也想找到那種感受。
說到棄老傳統,我想到中國也有類似的故事。古代有個國家叫糜國,在老人六十歲時要把老人送進「自死窯」,讓他們凍餓致死。但有個孝子不願讓唯一的親人──他的父親──送死。便偷偷將父親養在家中。有天,突然來了個巨大怪鼠,無人能制服這個怪物。只有這位孝子的父親教導孝子養隻十三斤的貓,讓貓去制伏老鼠。之後,當皇帝問孝子怎麼知道這個方法時,他鼓起勇氣說是他父親告訴他的。皇帝從這件事發現老人原來是累積智慧的結晶,便決定廢除自死窯這個殘酷的習俗,昭告百姓要好好奉養家裡的老人。
電影中,阿玲婆對於她即將要被丟棄這件事感到十分平靜,對於家中糧食的缺乏,只催促兒子上山,為家裡減少了個吃飯的。這是我看到感到最不捨的情節,為了子孫多吃口飯,她要犧牲她自己。上山的路途,辰平與母親保持沉默。上山前辰平便一直勸說母親不要上山,他覺得家裡的糧食還是可以負擔的起。母親卻堅持維持這個傳統。上山路中,兩人很清楚對方的想法,辰平試著挽回母親的心意。母親為他的包紮,推卻他的飯糰,卻每每催促兒子的腳步快點上山。剛好途中下起雪了,就像傳說裡的場景。骨骸布滿上山的道路,很明顯和他們的傳說裡上天會來迎接不符合(雖然傳說裡可能指的是靈魂層面)。阿玲一意孤行,相信不可以違背傳統。但沒有證據能顯示路上這些骨骸是靈魂被接走的。她只是靜靜地在雪中接受等待,推掉了兒子給她的糧食。在大學紛飛的嚴寒中動也不動。辰平將母親放下後離開,又不忍地回來勸母親。都已經下雪了,可以回去了了!而阿玲對於她兒子的乎告卻沒有心動,不斷地告訴他,你回去吧。
由阿玲婆的堅持可以看得出,傳統的力量是多麼的大(可以讓她平靜地去送死,同時還勸另個老人接受這一切),卻也是相當的恐怖。大家迷茫地跟隨,堅信違反了傳統會招致厄運。但沒有好好地思考這是適合的嗎?就單說將老人送上山。不合情理,老人家大多對村裡貢獻良多。在送別阿玲婆的宴會也強調上山時不要讓別人看見。像阿玲婆這樣經驗豐富的老人,只因為她滿七十歲了便要遺棄她,除了家裡人的不捨,說不定也有其他人難以接受。阿玲說過今天是的兒子背我上山,之後是我的兒子被他的孩子背上山,如此一代接一代。因為他們是這樣走過來的。
我覺得,阿玲婆應該拒絕上山(即使她心裡願意)。要遏止不好的習俗成長,便先以身作則停止它。或許可能會留下罵名,可是之後她的兒子、子孫會感激她的。(我在想辰平這麼不願放母親在深山中,可能是想到過幾年後這就是他的處境,便想阻止母親)。那些自願上山的老人,說不定不是為了自我犧牲,而是擔心留下破壞傳統臭名才自願或被迫上山的。累積下來的傳統造成的壓力相當可怕,是股洗腦的能量。
但看到阿玲婆獨自一人坐在白雪紛飛中,動也不動,讓我很感動。一方面那畫面很美,然後也為她願意為家裡犧牲自己的精神所動容。我很難想像她坐在雪中時的心情。那面對死忙卻是如此的平靜,我又想到一部紀錄片叫〈回家〉。裏頭有段死刑犯知道下星期他就要伏法了,卻能夠一臉微笑且平靜的接受,他說他的生命已經交給了上帝,對所作所為已經懺悔,毫無牽掛了。我真的很難想像面對死亡卻又這麼淡然地接受的心情。那一定是對其他人的愛勝過於對自己的吧!可以的話,我也想找到那種感受。
寫於2013.6.26